屋内冷冷清清。
赵渡在厨房熬粥,陈岁安睁着眼睛,身体、内心都不得片刻安宁。
只有他自己清楚,倘若一周之内不续注erv,那么自己很有可能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恐惧如影随形,每分每秒都在倒计时。
第一天他始终冷脸,不停赶赵渡离开。
赵渡偶尔看他发脾气的浑样还会笑,会说对不起,说那晚没有控制住自己,问他疼不疼。
陈岁安强忍身体内时时刻刻都在激荡的痛感,让他滚,不知道重复多少遍。
深夜赵渡抱着他,拍他肩膀哄他,说该睡觉了。
可他彻夜难寐。
第二天陈岁安以沉默抵抗。
不吃早餐不吃午餐也不吃晚餐,三餐都将碗摔得遍地都是,赵渡半跪在碎渣里给他穿鞋,抱起他把他放在沙发上,仔细地拉过小毛毯将他拢住,问他想吃什么让人送来。
陈岁安以绝食抵抗6小时,很快就败下阵来。
因为只要赵渡一道指令强行闯入脑海,他便会主动拾起筷箸。
不容拒绝的冷硬命令隐藏在他温柔的笑意之下。
期间裴瑎曾打过一次电话来,没有被赵渡发现,因为那时他正在给陈岁安洗换洗的衣物。
陈岁安悄悄挂断了。
第三天,陈岁安明显感觉体内正在急速发生变化,血液流动的很快,敲击着心脏清晰可闻,就像大锤不断在试探身体承受底线。
晚上睡前赵渡问他为什么心跳得这么快,是不是不舒服,陈岁安只是说你抱着我让我很难受,搭在腰间的手僵了一瞬,最终缓缓撤走,两人背对而眠直至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