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陈岁安微不可察的动了下,他眼球在眼皮下来回滚动,欲醒不醒。
冷,其冷无比。
模糊背光的人形残影在四周来回走动,银光一闪而过的针尖刺入皮肤。
有人提示:“再检查一次固定器”
有人高喊:“他要醒了!加速推注!”
还有人叹息:“好强的恢复能力,中枪胸膛贯穿伤,注射了特别针对dna基因药物,他居然能在短短两个小时内复苏。”
“别说废话,手术工具准备好了没?”
空间对话拉远又拉长,灌进如同蒙上水雾的耳膜。
什么手术?
谁要对我做手术?
穿着无菌手术服的白色大褂离开脚步猝止,疑惑地俯过身,看着陈岁安小幅度翁动不停的干涸嘴唇,慢慢贴脸靠近,少顷,他惊奇的叫喊起来。
“天哪,主任快来听,他不仅正在复原意识,还在讲话?!”
又有人靠近,带起一阵气流。
“他在说什么?”
白大褂直起身:“没听到”
“让开,我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