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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岁安躁动不安,似乎想要将悬吊的双手取下来,无意识地反复荡。

“痛”

他在说痛。

当然了,肉/体凡胎,当然会痛。

“疼”

裴瑎拉开点距离,反复呼吸几下,沉默地抓了抓自己膝头,将服帖考究的裤管抓起层层褶皱。

陈岁安更加不安,在剧烈疼痛中要醒不醒,双腿也开始不停地小幅度挣扎,无意识磨蹭着。

热度攀升,舱门紧闭。

裴瑎站起来,站在陈岁安面前,几乎完全将他笼罩着,静静立了会儿,突然开始俯下身,解墙壁上用于禁锢的皮索。

只扣了十几分钟分钟,双腕已然勒出深深红痕,磨破了皮。

那双手掌,指缝间,掌内,皆沾着干涸的血迹。

解完皮索,裴瑎将陈岁安软绵绵的双手端正摆放在座椅两侧,蹲下来凑近问:“哪里疼?”

陈岁安像是有所感知,半阖着眼皮,昏昏沉沉地辨认了好会儿,迷茫张口:“裴瑎?”

音调格外弱,但尾音像是带着勾人于无形的腔气,像极了睡梦中的信赖呼唤。

显然裴瑎并未预料陈岁安会睁眼,他仓惶地退后,同时神色恢复正常,然后——按上后腰激光枪。

可是陈岁安仅仅叫完他名字,便再次阖上眼皮,脑袋一偏的昏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