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说:“姓谢的是谁?”
好家伙,在这里等着呢。
一天一夜哭了痛了肿了,仍然不依不饶。
“忘了”
赵渡沉下脸:“叫什么名字?”
陈岁安欲哭无泪:“真的嗯~”
“忘了。”
赵渡巧劲儿抹着药膏,提醒道:“再想想。”
“唔”
卧室热潮滚滚而来,卷着听不到的气儿,腻腻地让人沦陷。
“想清楚了吗?”
要死!
陈岁安感觉自己要死了,他咬住一截指节,崩溃地努力在混乱不堪的脑海里搜索。
谢什么?
谢楚?
谢玉?
谢阮?
他断断续续发出急促的喘息:“真的忘了”
眼看着人眼角红起来,黑如漆墨的瞳孔盛着汪春水,被疾驰而来的东风吹皱,荡漾着波光般散开。
眼看着人真不行了。
赵渡陡然停下,旋盖好药膏瓶口。
陈岁安又觉得自己得救了,与其在油煎火燎中失守,不如在意犹未尽中清醒。
他根本还没来得睁开眼睛,就让连人带被的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