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才在南半球裁决团闹那么大动静,人今天还带着母亲来了,我看你这事准能成!获得父母祝福的爱情相当上把钛钢锁,吵架拌嘴啥的都会有人来劝合,你别愣着啊,赶紧过去打招呼啊!”
陈岁安压根儿就没听陈默说了什么,在无限拉长的时光和虚化的背景里只剩赵渡那张极为俊美的脸。
“儿子,小朋友看你的眼神都要燃起来了。”宁婕挽着赵渡手臂,侧头整理发丝小声说:“不要妄自菲薄,我觉得他好像非常喜欢你。”
赵渡无机质似的淡漠的眼珠动也不动。
大厅内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这两巨头今天凑在眼前。
又是掌掴又是送花的。
谁不八卦啊,生怕弄出眨眼错过半点动静。
陈岁安如梦初醒,整理了下襟口黑色山茶花,迈着大步走向门口,伸出汗湿掌心,站定在赵渡和宁婕面前,相当正式:“裁决官,宁小姐,你们来了。”
赵渡伸出手,回握,没什么表情回答。
“嗯。”
在两只什么都握过彼此身体的手分开之时,赵渡垂眸,视线落在陈岁安手背上的大面积擦伤上,那是三天前挥捶时,陈正挣扎抓出来的。
陈岁安意识到赵渡在看什么,遽然换了之手与宁婕相握。
宁婕与陈岁安虚虚一握,笑嘻嘻的提醒道:“节哀。”
陈岁安耳尖瞬间红了。
意思很明显。
这是葬礼,你俩收敛着点动作之下的暗流涌动。
就在这时。
报幕再次响起。
“郁弥清、郁段惠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