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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还先告上状了!

赵渡问:“打电话说什么?”

“”

陈岁安被堵的哑口难言,确实,打电话说什么?

接下来赵渡一句更是让他心头一颤。

他说:“该说的已经全部说完,你也不会听,没有再说的必要。”

“赵渡,你生气了。”

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赵渡轻轻:“没有。”

陈岁安不安起来。

他揣揣不安地用指节揉眉心,问:“为什么生气?”

“没什么好说的,还有事么,没事挂了。”赵渡不多做解释,彼此心里都清楚,强调太多次,听的人也会觉得烦,也会觉得假。

“等等!”

“我向你道歉,别生气吧。”

这么多年陈岁安就哄过陈邈,还是说一句不听立马挽袖子哄的那种,他不知道怎么面对赵渡,怎么短短一个月时间,这么陌生?

陈岁安视线放空,目不转睛盯着面前正前方休息室,时光一转,仿佛自己又回到被裴瑎通宵审问后的那个清晨。

那天在万米高空的休息室,晦暗光线挤满了不大不小的空间,白色床单凌乱垂落在厚重地毯上,断断续续无法抑制的破碎尾音盘旋在低矮舱顶,喘息和痉挛冲刷神经,他在潮热且颤抖的瞳孔里瞥见赵渡隐忍的眉眼……

陈岁安闭了闭眼睛,等再次睁开眼时已回到现实,虚虚握着手机,低声下气地说:“先讲道理,再哄你管不管用。”

赵渡:“不用。”

陈岁安改变策略:”掏心掏肺呢?”

赵渡没说话,是不动声色的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