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吗,好不熟的关系啊……
陌生人才会这样问候吧。
手机快要被陈岁安捏碎,他傻且愣的说:“有事。”
赵渡:“怎么?”
陈岁安:“你在哪?”
赵渡:“裁决团。”
“哦”陈岁安故作轻松,无声呼出口气,“没事不能给你打电话吗?”
话筒静音几秒,赵渡答:“可以。”
听到这句肯定回答陈岁安才放下心来,仿佛浑身都被这两个字抽走了力气,他靠在冰冷的机舱墙壁,手掌慢慢游移抚摸着身后凹凸不平的线条纹路,冷不防说:“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不管你要不要,反正你得收着。”
“你送我什么了?”
陈岁安尴尬摸摸鼻子,吐出个词:“珍珠。”
那珍珠在辗转过许多地方。
起初是在庄严肃穆的领口,在大众视野之上。
其次是在温软滑腻的口腔,在私密拨动之下。
最后是在雪白柔软的掌心,在泛滥思念当中。
“三年刑期还记得吗?”陈岁安话锋一转,“今天是第一次。”
电话那头赵渡不知道在干什么,良久后才回:“等你。”
陈岁安吸了口气:“好”
明明到此就该挂电话了,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事情没必要久握着手机不放,两个大男人黏黏糊糊拉拉扯扯,说出去很难堪的。
两人听力过人,能从相隔十几万的飞行距离里清晰听到彼此清浅呼吸,谁都没有开口打破这段难得的静谧时光,没有外界的尔虞我诈,没有粉饰的谎话连篇,更没有千钧一发的生死之际。
“这么久,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啊。”陈岁安轻飘飘率先开口,字里行间故态复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