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呼吸:“那就这件事就要不了了之了?”
微凉发丝不停落在额头又被带起,在潮湿触感中逐渐变得凉爽,清新好闻的沐浴露味道在这间静谧宽大的办公室弥散而开。
“陈岁安,今天重审会,你如果再像昨天那样阳奉阴违自作主张。”赵渡突然停下手中动作,把毛巾扯下,侧身看着陈岁安回避的眼睛,警告道:“那你先好好想想昨晚在车上自己所说的话,答应了我什么,我可以给你去地球的自由,但不能以炸毁近轨卫星和杀人狂魔罪名。”
他甚至都不提服刑二字。
“你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显得我很听你话?”陈岁安气势不是那么足,但是嘴上就是要逞能,负起地说:“口口声声说自由,字里行间都是枷锁。”
“你所谓的枷锁,让你少受罪就是枷锁?”赵渡冷声反问,“没看出来你还有受虐倾向。”
“……”
“那用同性罪名不是更受罪?”
赵渡拉下脸来,啪嗒一声将毛巾扔到陈岁安腿上,“自己擦,擦完带你去看个东西。”
“喂,回来。”陈岁安瞪眼,“你这人怎么半途而废,你还没给我擦干呢?”
“不是要自由?”赵渡回眸望着他,云淡风轻的模样让陈岁安看起来更烦躁。
“不,你给我擦。”
“怎么又要枷锁了?”
陈岁安哽了瞬,嘴角下垂,头发耷拉着,病怏怏的有点委屈:“我累得抬不起手。”
两秒钟,轻柔的擦拭再次在头顶上重复。
彭钰童和吴克嘴巴长成一个巨大o型,慢慢从门上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