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画面戛然而止。
回溯断在这里简直令人抓心挠肺。
白鹤又不知道去哪里了,两人站在静止面前长久缄默。
“走吧,草乌卑次等很久了。”赵渡突然侧脸,投下一片阴影。
陈岁安一动不动,茫然空洞的目光停留在光怪陆离的暂停画面上。
“你当时应该很生气吧?”
他声线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其实能看出,他在害怕。
倏地,赵渡在阴影里环抱住陈岁安。
陈岁安浑身肌肉都绷紧了,在这不合时宜又熟稔无比的怀抱里,他被温暖的热度所笼罩,强有力的心跳互相交错。
“你突然抱我干嘛”陈岁安有点苦涩的反问。
赵渡用脸颊轻轻蹭了蹭他耳廓,手掌轻轻拍在他背上。
“记不起来没关系,记起来也不要害怕。”
“我一直都在,木屋说过的话永远不会食言。”
嗡——
原来偷偷压抑的情绪轻而易举就被赵渡察觉到。
陈岁安感觉脑海那根一直紧绷着伤怀的弦随着赵渡的安慰在刹那断掉。
他绷紧的浑身慢慢松弛下来,试探性地讲一直头放在赵渡肩膀,很快,流出来的热泪洇进了赵渡颈窝。
陈岁安颤微微伸出指尖,像抓住救命稻草那般抓住赵渡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