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岁安静坐在餐椅里,半垂着眸子,静静聆听。
十多分钟过去了,肮脏龌龊的话音从未间断。
他一动未动。
人生有很残忍,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贪嗔痴,失荣乐。
可是哪样都比不上在一次次抱有希望的试探中亲身领悟到——父母不爱自己的这个事实。
这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事。
“……狗都知道摇尾巴,老子养了你这么多年亲手推你做上执行部部长位置,你还想造反,跟赵渡上\床换你那飘渺的机会……”
“够了——”陈岁安低吼打断。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他给你许诺了什么,还是说你凭我给你的基因长了一张蛊惑人心的脸,让他对你死心塌地?”陈正不依不饶:“如果是这样,我劝你干脆去找机制试试同样的办——”
话音戛然而止。
陈正下巴被陈岁安死死握着——咔嚓一声脆响。
他被卸掉了下巴,彻底说不出话来。
与此同时太阳潜移默化地躲在云层后,光线暗淡下来,连带着餐厅也陷入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