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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耳边传来一道染着情/欲的低吟。

他僵硬地慢慢回头,将浴缸里□□的陈岁安尽收眼底。

只见陈岁安双手死死捏着浴缸两侧的把手,喉咙里逸出破碎难耐的低喘。手背上青筋暴起,那起伏收束的腕骨条线紧紧绷着,如白瓷般细腻光滑的皮肤下是剧烈起伏的胸膛,窄窄的腰腹劲韧削薄,两条修长的腿不停屈起又放下,抑或是紧紧绞住。他躺在四四方方的冰水鱼缸里,精致脆弱地如同一座栩栩如生的玉雕,在冰渣叮叮当当碰撞下浑身都透着莹白刺眼的光泽。

与此同时,燥热通过神经元反馈给赵渡,他一刻都不敢再停留,极快地收回“震慑”迅速起身离开病房,离开前最后看了眼病床上,正在被药物副作用冲击的陈岁安。

仅一眼,便再也挪不开步子。

病房里落针可闻,昏暗光线下,雪白被子下某个部位的凸起那样显眼。

陈岁安陷在宽大柔和的枕头上,不知何时,他受伤的右肩的被子滑落至胸膛,肩骨和锁骨盛满了阴影,衬托勾勒出流畅线条。曲线和凹陷交织着,而他素白漂亮的脸颊上也不知从何时起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鼻翼翁张颤动,嘴唇微张露出一点猩红的舌尖。

赵渡直直僵在原地半分钟,眼底强烈的冲击占据着瞳孔和心神。

房间气温陡然拔高,自循环的新风系统吹来了名为鬼使神差的风。

正所谓颜色越粉效果越狠。

所以,他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按上了陈岁安刚刚恢复了丁点血色的湿润薄唇。

与此同时,陈岁安霍然睁开双眼,瞳孔失焦地看着天花板,没有受伤的左手猝不及防拉住赵渡手腕,不安地、无意识地用手指轻轻摩梭着他腕骨内侧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