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城北一处高速路前碰面。
肩膀夹着电话,邱然边跟那边说边设置导航,设好,卫凛冬坐上来,携着强大的推背感,车子疾驰而出。
邱然的车偏越野性能,适于长途驾驶,山路洼地砂砾碎石地面是它的强项,导航路线搞定后,他在电话中客气地跟秦茂道谢,说有机会一定请他吃顿大的。
秦茂笑笑,让他注意安全。
“小狗子…他,他真不是被绑走的?”
冲回万嘉没见到人,段文涛第一件事就是报警,被他哥拦下,告知是边野自己走的,这一点他一再地跟卫凛冬确认,他怕极了边野会受伤,一颗心不上不下,很是难受。
“没有人能强迫得了他。”
早在工棚,卫凛冬就看出来了,边野骨头硬得很,即便是向毅,也不可能在室内一丝打斗痕迹也寻不到的情况下把人带走。
只能是,他自愿的。
“跟你被警察带走有关?”邱然点上根烟,从嘴边掐开,一团散不开的雾:“我就说,老觉得这事哪儿不对。”
一件倒霉事或许是意外,一连串接踵而至地往上扑,说不是刻意为之都无法解释,很难不怀疑这背后有人在操纵,事实上整件事情的结局可喜可悲,完全可以自由调控——
副院长可以不承认收到段文涛的材料,实验室同样也可以搪塞推诿,让这件事永无止境地悬着,服食违禁药物是不争的事实,院方没上报本身就是在承压,即便卫凛冬一直无法复职,也无从争辩;往更坏一点的方向推敲,样本在实验室,受到污染,掉包,混入其他违禁品,又或是直接掺入毒品又能怎么样?如何自证自清?
事实上,从入嘴的第一口就埋下了一切的隐患,不甘心,却也只能是这样一种被动的局面。
“边野交换了些什么吧?”更多的白气飘出,邱然看着卫凛冬眯了下眼:“拿你说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