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撩开帘子出来的孙嬷嬷,谢汝臻一颤,她旁的不记得,倒是还清清楚楚记得这些年,他们那边对孙嬷嬷的打压与羞辱。
音音看她的样子,嘲讽地淡淡勾起唇角,端起了茶杯,再不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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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府此时已经是风声鹤唳,府中其他人虽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但都知道必然是跟二房送进金陵来的这位庶出小姐有关,而且必然是不得了的大事。
此时孙府下人中已经说什么的都有,眼见着这位小姐一关就是这些日子,拨过来伺候的人也已不耐烦起来,送过来的饭菜已是越发不堪。
故而,门房接到嘉怡公主名帖的时候已是大惊,再看到嘉怡公主的马车已停到了府门口,更是震惊。
要知道这时候,别说旁人,就是一同过来的二房嫡出姊妹,连路过都眉眼不动,目不斜视,生怕跟那位犯了错的小姐扯上关系。
摆明了,临城二房那边,这是要弃了这位庶女了。没办法,这铁定是惹了了不得的贵人了,还不知道内里有什么腌臜事儿呢。也不怪同来的姊妹心硬,这样的事儿,女子是最沾不得的,这一沾上,自己的名声都跟着坏了。
也因此这会儿门房看到嘉怡公主的马车,直接愣了,还是被旁边急慌慌赶来的管家提醒,才回神赶紧引着马车进了院子,门房后背直接出了冷汗,差点误了贵人的事儿。
关着孙菲尔的厢房原是放东西的,还是放那些早已不用的废旧桌椅,在这件事之前,已闲置了很久。所以门一开,音音就先咳了一声,扑面的尘土味儿。
榻上坐着的女子抬眸看过来,目光很安静,一点看不出被关了好几日的样子,可这安静一看清进来的人,一下子就失了,她的眸子一下子动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