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天真得可耻。
简单得可笑,又豁达得——让人齿冷呀。
音音抬了抬眼皮:“说完了,那我——送客?”
谢汝臻这次直接拉下了脸:“我都这样低头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她脸涨红:“就为了小时候那些破事?那个孙什么玩意可是直接踩着你往上爬,是她利用算计你!你就是不把我当亲姐姐,这时候了你还胳膊肘往外拐?你总不至于帮着那个姓孙的,跟我作对吧!”
谢汝臻秀气好看的脸涨红,眼睛都瞪大了,又气又委屈,眼睛里湿润带了泪,硬憋着不掉下来。
“都说了一笔勾销,冰释前嫌,你到底怎么回事呀!”她实在不明白,都是一家人,何必斗得乌眼鸡一样,给外人捡便宜,还是个得罪过谢念音的外人。
音音看着对方理直气壮的愤怒和委屈,觉得有些荒诞,一个人怎么能天真到自私却毫无所知呢。
她只说了三句话:
“我娘死了,死得很不光彩,就是没死的时候,也过得很是难堪,而这一切都是拜你娘所赐,甚至都说不清,内中有多少别有用心的算计。”
“你到底为何会觉得你我之间,能冰释前嫌,谢大——小姐?”
最后一句:“嬷嬷,替我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