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岐和捡来的便宜闺女就在茅草屋住了下来。

便宜闺女后脑勺的伤逐渐愈合后,终于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自己姓什么名什么。

白岐看着面黄肌瘦的傻闺女,因为气候生痛沙哑的嗓音道:“我姓爹名地,那你就姓闺,名女吧。”

傻闺女是失去了记忆,却不是没脑子,当即就知道白岐糊弄她,扭头不理人了。

白岐被她缠得脑仁疼,终于清净了,他准备出去转转,看能不能遇到鸵队,让他们顺他一程。

白岐对大漠很熟,那是对匈奴的五部落,却也做不到对整个淡漠所有了如指掌,就如这座村庄,他以前从未来过,也从未听说,要从这儿走出去,除了要熟悉地形,还有勘测随时出现的沙尘暴,这样的情况下,能遇到熟悉地形的鸵队最适合不过了。

白岐蹲守在村庄不远处的沙土坡上,偶尔回头看向沙尘卷席,随时可能消失的村庄。

天色渐黑时,他才往回走。

回到茅草屋,他推门而入时,一个人影蹿进他怀里,伴随着女子嘶哑的哭声,抽抽答答的控诉他:“爹你去哪儿了,是不要我了吗?”

“……”白岐把她从怀里拽了出来,目光对上那双仿若蕴含天地灵气的大眼睛,原本冷着的脸,神使鬼差的叹了口气:“你既然忘记了姓氏名字,那今后就叫阿诺吧。”诺言的诺。

白岐在之后很久,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给她取这个名字。

大约是,她那双眼睛和梦里前世那个女子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