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哪里的话!”墨书远摇头,他是为君之人,自是清楚御下之道,若此番他真白贪了解斯年的牌子,日后他必会与他生出嫌隙。

“雷击桃木何等稀有,如此珍贵之物,本殿怎能白拿了先生的?”

“先生不必再劝,事成之后,墨某定会奉上白银万两,以谢先生。”

“他日若有幸得见雷击桃木,本殿亦会不计代价,为先生求来!”

墨书远说了个义正言辞,解斯年见他稳稳上钩,当即不再推脱,只怅然仰天,一声长叹:“既如此……殿下,斯年便却之不恭了。”

“无妨,是墨某有些强人所难了。”墨书远摆手,眼神热切十分的目送着解斯年转身回屋,取来只一尺见方的精致木盒。

他将那木盒置在桌上,打开后又小心翼翼地摸出盒中那只白绫布包,自其内请出那块发了乌的“雷击木”。

“看来先生,很是珍惜这块雷击桃木。”墨书远看着他的动作,忍不住由衷感慨一句,解斯年闻此轻轻颔首:“嗯。”

这可是他当年在观中时浇死的第一棵桃树,当然很有纪念意义,要不是为了忽悠墨书远,他还舍不得拿出来呢。

这么大块,若当了柴火,还能烤出来不少鱼吃呢。

解斯年心疼了个真情实感,那桃树活着的时候,树干足有一人合围粗,是真真正正上了年头的老树。

他师父发现他把那树浇死了,二话不说,抄起祖师剑,当场给他来了顿暴打,过后他心头气不过,就将那树劈了当柴,没事便挑两块出来,点火烤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