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出两日,您这一身的青黑鬼痕,便可尽褪了。”

“果真?先生手中竟有这等妙法!”墨书远眸中的激动之意愈甚,他猛一抚掌,当场立身,“解先生,那雷击桃木现在何处?你能否立即为本殿雕出辟邪令牌?”

“家师所赠,斯年自是随身携带。”解斯年微微颔首,“眼下那东西就在斯年房中,草民可即刻去取。”

“好,先生,您快去,本殿就在此处等您。”墨书远连连应声,兴奋之余竟用上了敬称。

解斯年见他这般模样,不着痕迹地抖了抖眉梢,陡然调转了话锋:“不过。”

墨书远当下一个激灵,因激动而亢奋的脑子猛地一冷,心脏一突:“嗯?”

“殿下,斯年道行浅薄,这木令于草民而言,雕琢起来,实在是有些困难。”解斯年笑意微赧,“以斯年现下之力,雕出一方,便需尽尽全力,再在榻上瘫个十天半月。”

“原是这样……”墨书远听罢心下一松,他还以为是解斯年舍不得那块桃木,结果竟是怕自己雕完了力竭,恢复不了。

“先生莫慌,您尽管雕那牌子便是,事成之后,本殿定有重礼相谢,届时若先生体虚,亟待大补,所需名药,皇子府一应替先生包了。”

“这……殿下,助人除邪驱鬼,本就为我辈分内之事,”解斯年假意推脱,“斯年行分内之事,怎敢向殿下索要报酬?”

“虽说那雷击桃木乃家师所赠最后之物……然那东西留在草民手中并无用场,雕作牌子送与殿下,也算是物尽其用。”

“殿下当真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