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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屋里,联玉看了一眼堂屋的方向,而后不悦地扫了熊峰一眼。

熊峰自觉地把嗓门压了下来,但仍然接着痛心疾首道:“公子是何等人物,怎可入赘别家?是不是这家人胁迫您,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您才不得不委屈至此?”

联玉被他气笑了,“我在你眼里,就是这般容易被人胁迫的废物?”

“不不不,熊峰不敢!公子是军师说的天纵什么才……可您哪能放弃自己的姓氏入赘呢?”

联玉长眉微挑,哂笑道:“我的姓氏很尊贵?”

“那可不是?您可是姓……”想到自己嗓门大,说出来了必然让人听了去,熊峰立刻止住了嘴。

看他尚且知道有些话不能说,联玉拾起一分耐心,“我现在姓‘联’。你记好了,莫要说错。”

“就算改名换姓那也不能……”

联玉的耐心消失殆尽,“我只是知会你,不是征求你的意见。若无其他事,你可以离开了。”

前头在县城相遇,联玉让他走,他虽不愿却也听命。

现下却是立刻摇头道:“不,我不走。您就算罚我,我也不走!我哪儿明知道您在这儿给人当赘婿,自己跑回去?不说军师知道了非得扒我一层皮,我自己都过不了自己那关!”

联玉不悦地沉了脸,眼神也冷了下来。

熊峰的背后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但却是梗着脖子,半分不肯退让。

而江月这边,听着堂屋没了响动,想着他们二人应该说清楚了,便又回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