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竞标多没意思,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盛家把他推出去是当弃子,他要是把盛家推出去,除了出口恶气,自己讨不着任何好处,甚至可能反受其害。
比起痛快的速战速决,他更喜欢一刀接着一刀割开伤口,慢慢磨,反正他有的是耐心,“我倒是要看看,我那好父亲究竟更在意事业,还是更在意儿子。”
准备竞标的早晨,阮琴帮盛齐天系上领带,手指轻抚衣肩:“惊澜这两天联系不上,你说派人去找,有消息吗?”
盛齐天脸色微变,顿了一下,生硬地回:“没有。”
盛惊澜逃出别墅之后没主动联系他们,小儿子从小不受约束不服管教,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
竞标在即,他只能按兵不动,维持表面风平浪静的假象。
“也怪我们这些年对他疏忽,总觉得他有分寸,没想到闹成这样。”阮琴已经连续几晚没睡好觉,一想到网上铺天盖地的咒骂就头疼不已,“那毕竟是盛家的血脉,要是找着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盛齐天沉声道:“当然不能留。”
闻言,阮琴垂下眼,送丈夫出门。
司机已经在外等候,盛齐天坐进车里,想起今日一连串的事情,面色疲惫,这时一道出乎意料的电话打过来,盛齐天顿时醒神。
盛惊澜主动联系他,甚至在接通的第一秒,亲切地喊了声:“爸。”
盛齐天开口就问:“你在哪里?”
“怎么?又想把我关进去?”他吊儿郎当的语气,像是在讲有趣的故事,“我替大哥找到了他的女伴安琦,现在正跟她在一起。”
盛齐天不确定他话里的真假,步步保持警惕:“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对方四号不急:“给您邮箱发了些东西,相信您看了之后,就会知道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