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出手机告诉办事员不用来了,然后轻手轻脚地走了回去。
诺维尔的精神海一团乱麻,连带着五感也下降了,他侧躺在床上,一身不吭地埋在被子里,丝毫没注意到楚辞的靠近。
楚辞伸出手,从背后抹了把诺维尔的眼睛。
湿的。
这只虫子的情绪那样内敛,连泪水都落的无声无息。
楚辞跨上床,从背后将诺维尔抱进怀里,揉了揉他的长发,然后俯下身子亲了亲他的脸颊,又吻了吻他的通红的眼尾,刚刚擦的药彻底没用了,这回又要从新擦一次。
他将下巴搁在诺维尔的头顶,形成了一个环抱的姿势:“你其实也不愿意的吧?”
不愿意被降级,不愿意被换雌君,甚至不愿意楚辞走出这个门。
但为什么不说呢?
诺维尔被他圈在怀里,枕着楚辞的胳膊,轻声说:“您有看见我的诊疗单吗?”
楚辞嗯了一声。
门口就是,他翻过了。
诺维尔:“那些价格加起来的数字,您有算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