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得伸手可及。
地上血污一片。
那青年看了皱眉头,束了束腰带。
——宝蓝色的腰带,很厚,多重,里边仿佛藏了不少钱和财宝。
他也像一个公子哥儿,纨绔子弟,不过,是不修边幅、浪荡无行,不安于室而又迹近地痞流氓的那种无赖模样,堂堂地嚣妄的站在灯前。
他好像也注意到方应看在留意他。
他身后三个无精打采的人:一个高大威猛、一个文秀儒雅、还有一个眼色茫然的,依然神萎意颓的端坐在那儿,尽管现场发生的事情令人怵目惊魂、动魄惊心,他们却依然故我,仿佛意志栅栏与世无争,陷身在烛光之后。
雷怖捂着胸口,哀哀呜咽:“痛啊,我的……”他没有吼下去。
他吼不下去了。
天下第七没有听下去。
他也等不下去了。
就在这时候,他蓦然做了一件事:
他弹跳起来。
闯出门去。
店外风雨凄迟。
风吹断续厉。
雨落凄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