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账该怎么算?她不知道。
她最怨谁?她不清楚。
她最想着谁?依稀觉得,好久没回家了,爹他可安好?
她最想做什么?她想看桃花,因为残阳照在花树上,那就像有很多个很多个朱小腰,向她招着小手舞着腰,有时还加上一个失足。
——朱小腰有个痴心到为她失魂落魄的唐宝牛。
——我呢?
(我是不是比别人丑?)
——不是。
温柔马上为自己做出否认。
(我是不是比他人不幸?)
——不算。
温柔还觉得自己很幸运,可惜幸运不等于就有了幸福。
(我是不是不像其他的女子那般温柔?)
——这……
(有可能。)
(可是我一向是很温柔的,我本来是很温柔的,只不过是人家不解我的温柔,解不了我的温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