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泰山,俺不过是摔了一跤,你确定要把俺们家往泥地里踩吗?”

支书靠在热腾腾的火墙上,不急不缓的开口,“咱们俩共事这么多年,你应该了解俺的性子,俺这个人从来都是对事不对人,那处院子原本就是哑巴家的,你们家该还回去。”

袁春生嗤笑一声,“呵,一个老傻子要房子干啥?你心知肚明,真正惦记上房子的是他们老田家,不过是在外头挣了几个臭钱,就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了。”

自己心里阴暗的人,眼里看到的也只有阴暗,支书知道和他这种人掰扯不清楚,他只需将事实点出来便可。

“说酸话没用,你知道田易挣了多少钱吗?”

“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你就明说,是不是要给老田家当马前卒就行了。”袁春生语气很是不耐。

村里有十来个小伙子在给田易做工,每个人每月能赚上百块,他当然知道田易发达了,可再发达他也不会跟一个外姓的小辈低头卖好。

“田易近半年赚了至少上百万。”老支书一句话惊得袁春生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他是村长,除了小儿子袁翔宇,其他三个儿子都有正式工作,饶是这般,他们家也才刚迈进万元户的行列。

去年帮小儿子打点花了不少,如今连万元户都不是了,一百万是什么概念,反正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数字。

静默了几十秒,消化掉震惊的袁春生哼了一声嘴硬道:“他赚上千万、赚上一亿,跟俺有什么关系。”

支书岂会看不出他的口是心非,不肯低头,那是对手不够强,知道得罪不起,低头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袁春生能当这么多年的村长,那可不是一般的聪明人,最会看人下菜、捧高踩低。

“春生啊,你明知道如今的田家得罪不得,偏要和人对着干,到最后你能落到啥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