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把话说明了,田易两口子是挣大钱的人,咱们袁官屯留不住,人家嘞,也看不上一处破院子,就是想替哑巴出个头。
当然,俺也承认,俺们家志刚得了田易的好处,可就算没有好处,这次俺也会替哑巴出头。
咱们袁官屯闹饥荒时没饿死过人,洪灾时没淹死过人,现如今日子过的好了,不能活活冻死人。
这院子你们家不还也得还,实在不行,俺就先礼后兵,让公社的人给主持公道……”
一番话下来,见袁春生耷拉着眼皮不出声了,老支书心里不屑的很。
其实他根本不知道田易做生意挣了多少钱,一百万是瞎掰的,能把袁春生唬住就行。
大过年的,能好商好量的解决最好别动武,事闹到公社,整个袁官屯都跟着丢脸。
可结果往往事与愿违,外头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
因过年,村长家的儿子、孙子都在家,要是普通的女人吵架,他们大老爷们顾及面子不会跟着掺和。
可这次的事儿关系到了他们袁家的利益,绝对不能忍。
田富贵是个男的,他一掺和进来,袁家的大儿子也撸起袖子加入了骂战。
男人和女人不一样,能动手不动嘴,没吵吵两句便上了手。
见袁老大要动手打自家男人,王秀花一蹦三尺高,伸手便挠了他一把。
袁老大是粮站的会计,平日里干的是体面工作,他把脸面看的比什么都重,脸上火辣辣的痛感袭来,他不用看也知道脸被挠花了。
大过年的,儿子脸上被人挠出了血,李婆子气急,伸手便去揪王秀花的头发,几个媳妇也纷纷上手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