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迎着长嫂的目光挺直了背,忽地觉着有种不详的预感降临。
“开叶怎么不同你阿姊们去玩?”
少年人尤其是十三四的时候,那叫一个闹腾。能掀翻房顶绝不只砸一扇窗户。
姜秉儿以往身边都是闹腾猴儿似的纨绔哥儿,鲜少有这么乖的小郎。
不过乖巧的小郎也不会和通城一霸姜大姑娘玩到一起去。
她有些关心自家小叔子的心情。
云开叶抿了抿唇,坐得端正。
“我……我喜静。”
云开叶不是个爱闹腾的孩子,喜静这一点姜秉儿大概能看得出来。从她入府至今,云开叶整日里不是在读书就是在练字,在家里都有些闷瓜模样,出来了也还是如此。
“喜静没什么不好的。”
姜秉儿笑眯眯说道:“但是你这个年纪不玩不闹不摔不打的很没意思的。过几年就没这个机会了。”一旦考取功名入朝为官,哪有那么肆意的时候。
云开叶有些困惑。他不知道为什么过几年就不能玩闹了。也不太懂为什么要玩闹。
“开叶想和长兄一样稳重。”
云开叶犹豫再三,还是开口说道。
姜秉儿挑了挑眉,也不撵云开叶去玩了,给他塞了一碟梅子酥,饶有兴趣问。
“你长兄小时有多稳重呀?”
云开叶回忆了许久。
当年云家出事,云开叶年岁太小,记得住的事很少。但有一件事他印象十分深刻。
一把火在云家肆意狂烧,被绳子拴着的云家人脚下踉跄地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