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秉儿不由多看了云溪奉一眼。微微颔首。
“你说得对。”
只是不由奇怪云溪奉居然知道这一点。
其实云溪奉在姜家的时日不短。但他是个闷葫芦。除了姜秉儿外几乎不与外人有所联系,甚至说话都少之又少。
在姜秉儿的记忆中,爹娘想要叫云溪奉过去问话,只要他们不先开口,那云溪奉就能站在那儿和他们耗到天荒地老。
去岁在临泉镇得知云溪奉身份后,唯独姜母是最松一口气的人。倒也不是别的,实在是姜母和云溪奉话都没说过几次,唯独的几次还都是为了姜秉儿。
云溪奉在姜府的沉默,除了姜秉儿外毫无关联的样子,让姜秉儿每次看见他一个人立于树下时总有种错觉。他不会停留在此太久。他在刻意和姜家保持距离。
只除了姜秉儿。
实在是冷情如云溪奉也无法拒绝似火焰浓烈热忱,又能灼伤人的温暖。
甘于沉沦。
却清醒得太快。
姜秉儿得到这个答案,基本上就明白家中事情云溪奉不会插手了。
但是她还得多问一句。
“我若是做些什么惹你这位姨母不高兴的事,将军会如何?”
说完她又警惕地补充了一句。
“并非我对姨母有偏见,你既让我当家,那有些事就不能太任由她去。而且我……我也不太想吃哑巴亏。”
云溪奉清醒而理智地说道。
“云家于姨母有愧,你于姨母没有。”
这就是告诉姜秉儿放手去做。
家中后宅的事情云溪奉不好插手也不能在姜秉儿管家的时候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