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之前两三年里她会稍微收起尾巴做人,但是现在她在云溪奉的家中,云溪奉亲自将她缠在尾巴上的系绳解开了,还不允许她委屈了吗。
委屈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姜秉儿就在等云溪奉的一个态度。
曾经收敛一身锋芒的小姑娘现在虎视眈眈盯着大将军,鼓着腮帮子眼眸明亮,一脸气鼓鼓地,明显是极为不痛快地。
她一脚就这么踢在云溪奉的腿上。
云溪奉只觉着一股香软骤然入怀,那一脚轻飘飘地,他没有任何痛感,等柔软的触感顷刻离开,才有些怅然若失。
此刻已经入夜,主院平日里不留侍女伺候,姜秉儿也遣退了小弗,偌大庭院中只有他们二人。云溪奉倒是行为随意,见姜秉儿坐在小圆凳上,索性弯腰握住小圆凳,直接连着凳子带姜秉儿一起抬起。
姜秉儿吓得短促啊了一声,身体一晃,双手空中挥舞了一下,立刻选择紧紧握住云溪奉的肩膀。
云溪奉平端着小凳儿,凳上的少女面带紧张,也有一丝夹杂其中的兴奋。
姜秉儿双脚悬空,明明是坐在小圆凳上,偏偏有种整个人失重凌空的错觉,让她全然将重心都往云溪奉身上靠。
攥着他,用悬空的脚不满地踢了踢他。
没想到换来男人嘴角一勾,甚至有些满足。却是完全没把她的威胁放在眼中。
云溪奉稳稳举着姜秉儿的小凳,连人带凳放到厅中。
顺势将自己的剑放架上,回头见姜秉儿还一副又懵又不可置信的样子,云溪奉有些想笑。
“我先去沐浴,稍后与我说。”
云溪奉转身去了取水的净水小间。徒留下姜秉儿一个人在原地发愣。
她怎么就被云溪奉这么举起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