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他今日竟没离去,忽然暴露了。
没有任何心理准备,郁杳只本能的抱膝,把脚埋在裙子更深处,没有听他话,傻傻的以为只要藏的快,看不见,楚承寂很快就会恢复无害。
可这简直痴心妄想。
别说楚承寂正稀罕她,便是楚承寂不在意她,只要进了司马府,那便是他域下的人,不允许闪失。
两人对视着。
郁杳怯生生打量他,心噗通噗通的,瞥一下就这样恐怖,着实不敢给他再看。
对持的太久,气氛凝结。
就连傅嬷燃的炭盆,似乎都没了温度。
见她坚持如此,楚承寂一笑,那笑是怒极反笑,让人生畏。
傅嬷也紧张,但没办法,有人要护着的时候,就必须生出勇气,“大司马……”
“你闭嘴。”
楚承寂支起眼皮,凝着郁杳。
声音沉沉的吼了傅嬷一句。
看傅嬷被欺负,郁杳才胆子大些,湿漉漉的眼横了楚承寂一下,没什么杀伤力,外强内茬可怜兮兮的。
凶什么凶嘛!小姑娘心道。
这般想着,楚承寂放了碗。
那是一碗还冒着热气的汤,姜味儿特别重,带着微微的苦,应该加了别的驱寒之物。
是紫竹熬给她的。
只是她和傅嬷在里面,被楚承寂先遇上。
因此也便有了他心血来潮,给郁杳送姜汤,碰上看见郁杳脚伤一事。
楚承寂走过来,看了傅嬷一眼。
傅嬷闻弦知雅意,识趣的让了位。
见此郁杳眼珠子一瞪,反手就要往床里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