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奏家最重要的就是手。

尽管南旖还没达到“家”的程度,但她从小学小提琴,中途又学了二胡,她现在乐团也是吃这碗饭的,如果她的手受伤,以后再也没有以后了。

陆晏清带着南旖,以最快的速度抵达离南家最近的医院,挂了急诊,拍了片,确定没伤到筋骨,只是扭到,陆晏清才松了一口气。

收拾好家里的明火赶来的沈望书和南思行抵达医院时,南旖手腕上已经涂了消肿的药膏。

她晚上什么都没吃,有点饿,这会正坐在等候区的凳子上啃煮玉米。

她本来也没想吃,但太香了。

大概是急诊离门外的流动摊位太近了,食物的香气不断的往鼻子里钻,南旖忍了一会就忍不住馋的直吞口水。

陆晏清倒是没那么多讲究,他工作的时候连路边十块钱一份的盒饭都吃过,平时也会偶尔跟同事们吃路边大排档。

所以见南旖馋的不行,他就去外面几个流动摊位转了一圈,最后只给她买了一根玉米,一颗茶叶蛋。

没办法,在医院,他总不能给她买一份臭豆腐吧?

南旖吃的正香,就感觉到了熟悉的死亡视线。

抬头,跟南思行四目相对的瞬间,她明显的怔了一下。

“你怎么还吃上了?”南思行皱眉,突然发现,她从来没真正了解过她。

她印象中的南旖是个乖巧听话的女孩,什么都听她的,她说东她不敢往西。

可现在,她没什么形象的坐在等候区里啃玉米,脸颊上还粘着玉米糁。

那模样,一点都没有小提琴演奏者的优雅。

倒像个街边的不良少女小混混,痞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