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还都是药物可以解决的。”
他们又顺着聊了一会儿。当对话结束,段澜站起来要走时,他犹豫片刻问:“医生,您觉得我,严重吗?”
“你不需要知道这个,”王教授回答得很果断,“当然如果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随时可以和我联系。”
“我会想说什么呢?”
王教授又笑了:“只有你自己才知道啊。”
他带着病历本离开诊室,李见珩就靠在门口。见段澜出来,他把住了门,低头轻声问段澜:“你介意我和他聊一聊吗?”段澜摇了摇头。征求了王教授的同意后,李见珩便进去了。
他们具体说了什么,段澜不知道。只是当他实在有些好奇时,走到门口,听见李见珩问:“这真的是病吗?”“是的。”医生这样说。李见珩近乎幼稚地问:“他这么好,为什么会生病呢?”
“人都会生病的,”王教授说,“早晚不同罢了。”
一个人回了家,段澜躺在床上,举着从医院带回来的药瓶,对着灯光仔细打量。
盐酸舍曲林,snris,氟西汀……还有助眠的七叶神安片。这些药名太拗口了,他记不得,每一种的摄取量又不一样,他只好用便签纸一一写清楚了记在药瓶上。
盐酸舍曲林的药片是细短条的,小小的一粒,第一次用水喂下去之前,段澜审视了它很久,想象着它会在自己体内溶解、被消化,然后作用到每一个神经、每一个细胞。
最终,他把它咽下去了。什么感觉也没有,它只是顺着食道滑了下去。
就好像也许什么都不会被改变,什么都不会发生。
他正躺在床上发呆,手机震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