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郑铎能坐起来了,血也止住了,余初和李思敏一人一只胳膊地架着他去了医务室。班主任也赶了过来,紧张得要命,生怕学生在高考前出什么岔子。还好没撞出大毛病,校医检查了一番,又帮郑铎处理了一下伤口,让他躺两节课,怕有轻微脑震荡。
校医和班主任都忙,余初和李思敏就自告奋勇留下来陪伤员。
等校医和班主任走了以后,余初立马就嘲笑起郑铎,一会儿损他球技不好看来是因为眼神不行,一会儿又夸他脑壳硬,撞成这样都没裂。郑铎就躺在床上好脾气地笑着,直笑到李思敏脸上不再充满自责。
体育活动课结束以后,郑铎就开始赶李思敏了,让她快回去上课。余初拍拍胸脯说交给自己,李思敏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那厢一走,剩下的两人倒尴尬起来。自从郑铎说自己要去新加坡,余初说不去,两人之间就起了一些微妙的变化,虽然在学校里还是会有说有笑,但确实有哪里不一样了。
余初先打破沉默,笑着问:“还喜欢呢?”
郑铎有些不自然地苦笑了一下,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
余初见状也不再假笑了,坐下来同他谈起心。
两人认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这样认真地说话,主要是郑铎在说,说李思敏给他的感觉有多不同,让他如何越来越喜欢,还说到李思敏计划井然地同时准备高考和出国,怎样通过勤奋努力来降低风险。
“我觉得她肯定瞧不上我这样的。”向来在女孩儿面前所向披靡的郑铎如此说。
“别这么说。”余初徒劳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