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围得都是人,多是不怀好意的猜忌目光,站在他们身前的几名打手也面目凶狠身材高大,她却并不害怕。
她只望向周云辜,眨了眨眼。
“你的名字这么好使吗?一句话就让那个看起来能说得上话的中年人诚惶诚恐地替你去请人了。”
语气里全然是好奇。
周云辜闻言顿了顿,本想出口安抚她叫她不要担忧,见对方并无半分需要他照顾的模样,话到嘴边就成了一句“或许吧”。
杳杳似懂非懂地又眨了两下眼睛,将好奇的目光重新投到李老二和他的骰盅上。
不过看了一会儿,似乎是皱眉思索了些什么,她又转而望向周云辜,道:“我方才说的那话很要不得吗?怎么事情就闹得这么大了。”
全然是一副不明就里的模样。
周云辜将她这副茫然样子看在眼里,旁若无人地低低笑了。
“没有什么要不得的,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他这样说完,顿了顿,又将赌坊里这些出老千作弊坑人的关窍同她讲了一二,讲得杳杳恍然点头直道“原来如此”。
而他讲这些话时并未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周遭围观的人群又侧耳听着他们的动静,因而这一番尖锐揭露赌行里肮脏技俩的话语便被周遭赌客都听了去。
赌坊的打手和小厮面面相觑,偏偏管事又去请示总管了,他们也不敢随意对眼前二人做些什么,只能是坐立不安。
周遭的人群却沸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