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今日挤兑我两句确实情有可原。”她感同身受般地点点头,“就连我这般大度的人,也偶尔会因为朋友之间的这些事情吃吃味。”

她又转而问银杏:“那我今日因为他一句话就同他发怒,是不是有点过分啊?”

银杏一时不知道该同情自家姑娘天然异于常人的脑回路,还是该同情大概率被歪曲解读了意思的周公子。

杳杳还在反省:“你想,他待我确实不错;指教我的时候虽然嘴巴讨厌了些,人确实尽职尽责的很……而且我之后还要同他相处好长一段时日呢。”

银杏:“……”

杳杳哭丧着脸问银杏:“我是不是应该再去哄哄他?可是我先前也想逗他开心的,他凶我。”

银杏张了张嘴,还没发出声儿,杳杳就嘘她,不许她说:“你不要应是。让我缓缓,让我缓缓。我缓好了自会去同他赔礼致歉的。”

她这样说完,就好似安慰到了自己,又扬起小下巴,是寻常日子里的得意模样。

银杏却想,自家姑娘八成是误会了周公子的意思,缓缓也好;不然周公子若是知道了姑娘心里是这般想的,只怕要吐血。

第5章

清晨。

杳杳洗漱完毕,屏退了银杏,一个人静坐在妆镜前。

这一缓又缓了两日。

周云辜没来找过她,她也乐得做缩头乌龟。只是他们先前约定好每逢三日,周云辜便亲自教导她一日,眼见着今日到了日子。

她打开妆奁,一面小镜子镜面朝下倒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