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就觉得有些委屈,抽了抽鼻子,眼眶也红了。

她再懒得跟周云辜多说半句,扭头就走,还故作高傲地扬起小脑袋,重重“哼”了一声。

周云辜看见她跑掉的身影,想起方才她红红的眼眶,紧紧蹙了眉。

……

杳杳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回了自己的院子同银杏将今天的事情大致讲了一番,吧嗒吧嗒掉了两颗金珠子,就又能笑能闹了。

银杏今日没有跟着她去,许是作为这件事的身外人,她的看法反而要明晰许多。

“姑娘啊,”银杏试探着开口,“会不会是你今日本是专程陪着周公子去用早茶,却因为遇上了徐公子而冷落了他,他不高兴了呀?”

银杏话里还有许多重意思,例如“周公子喜欢你,但是见你跟徐公子格外熟络亲密,吃醋了”,或是“姑娘定是说了什么话惹得周公子难过了,要知道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的时候,总会格外脆弱”,诸如此类。但是杳杳不爱听,她就往肚子里咽了。

杳杳把银杏的话听了进去,若有所思。

银杏见劝出了点效果,松了口气,要给杳杳添茶。

杳杳突然重重一拍手。

“银杏,我悟了。”

杳杳又道:“我发觉,周云辜其人,瞧着冷淡又骄矜,其实是个挺怕生的人。今日定是因为我陪着他出去,却变成了带他同我其他朋友一起吃饭,他既怕生,我又没有料想到这一点;同时,他也许还觉得我作为他的朋友,竟然为了额外的人忽视他的感受,他心里不好受了。”

银杏听完眼前有点晕,她想,倒也不必往这个方向悟。

杳杳还觉得自己找明了缘由,继续同她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