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中再次鸦雀无声。
卓逸,商姚君几人都握紧了佩刀,目光一直看向定远侯,但都没有动弹。
天子没有开口,拔刀是僭越。
殿中的气氛一时压抑到了极致,而定远侯也倨傲道,“乱臣贼子,呵,老夫又无心这个皇位,我算什么乱臣贼子?”
物极必反,压抑到极致的愤怒,最容易压过怯懦而爆发,当即又有人起身,“乱臣贼子,其心可诛!”
定远侯转眸看去,身侧的侍卫手起刀落,又是一人当场殒命。
一时间,大殿中都陷入混乱和尖叫声中,但因混乱拥挤被推出圈禁范围的官员和家眷都被侍卫斩杀。
信良君的佩刀从腰间拔出,沉声道,“定远侯,适可而止。”
言外之意,再有动作,今日殿中免不了短兵相见。
殿中纷纷屏住呼吸。
而随着信良君拔刀,卓逸和商姚君也都纷纷拔刀,殿中局势一触即发,紧张到了极致。
信良君也深吸一口气,垂眸再睁眼时,一字一句,清楚明了,“君为君,臣为臣,我沐兰亭没有僭越之心。天子在,便为天子马首是瞻。外驱异族铁骑,内平动乱。我没有不臣之心,日后也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