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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分别之际,姚鸿要她一定等他。

容祀握着她的小手,抚到胸前,一眨不眨的观察她的反应。

孤不会空穴来风,若你没有撒谎,那就是老东西…你祖母骗了姚鸿,骗了你。”

一切如他所料,那个老不死的东西,正是一切脏事的始作俑者。

可真是用心良苦,精打细算。

你整日里受那老东西…你祖母熏陶,竟还是如此蠢笨,丝毫没有学到她的精髓。”

赵荣华脑子里全是那十八箱笼的聘礼,还有姚鸿临分别前依依不舍的说辞。

你知道你祖母把聘礼给了谁吗?”

容祀得意的斜卧起来,缠着她的头发丝打成小卷。

赵荣华偏过脸,他从床头小几上取出一本厚厚的账簿,手臂圈过她的颈项,移到身前。

从袁建府里搜出来的,里头记了每年给他送礼的人员明细,事情缘由,可谓细致详实,一目了然。”

是我二伯?”

赵荣华喃喃的说道,眼睛落在容祀翻开的页面。

二伯的名字跃然纸上。

你二伯陆陆续续送了七八年,逢年过节从未落下,都是为了手头生意,不过,”他一顿,翻过几页后,指着补签的批注,“你二伯送的礼,写的是为你大伯求官升职。”

赵荣华心里一惊,往后看了眼送礼时间,仔细想来,正是大伯提了一阶的时候。

那会儿安帝还未入京,袁氏的手便伸的如此长了。

孤要查袁建,袁氏一族,恐怕要牵连赵家呀。”

好看的桃花眼轻轻一扫,手指已然拂开她颈边的碎发,唇落上去,将昨夜的痕迹覆着重新润了一番。

赵荣华轻呼一声,被他放到榻上。

要不要求孤…”

他说的很是浅薄易懂,只差同她开门见山说一句“孤会帮你,可孤要睡你。”

赵荣华伸手,顶住他的前怀,往上用力撑着。

殿下,奴婢只有一事,你已应了我的请求,要为我查母亲尸首之事。至于旁的,涉及太深,奴婢自知无力回天,还请殿下秉公无私。”

说罢,轻巧的侧过身去,滑到塌下。

怀中一空,容祀颇有些失望,空虚。

又念着昨夜通宿的累她,便也没再强求。

回京后,孤陪你一起回赵府,会会那个老东西!”

临安城的雨下的阴冷,连房檐都变得晦涩起来。

马车出了城门,径直驶向官道后,车内的人便有些昏昏欲睡。

因是远途,容祀的车比寻常大了一番,里头软塌,火炉,小几,果盘一应俱全。

他身上遮了条毯子,手中握着一卷典籍,看的眼睛雾沉沉的。

一抬头,便见赵荣华缩在角落里,抱着膝盖脑袋一点一点的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