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便是早前觉得这人忤逆不孝的迂腐儒士都不忍再看。

“启禀陛下!‘’岳兴阿突然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随及重重地磕在地上:“不瞒陛下,此账册正是奴才从李侧夫人处偷出来的,其中所记之人奴才或多或少都曾在府中看到过。绝无造假之说…………”顿了顿,视线复又落到一旁的郎佳玉平身上:

“至于这些时日对于郎佳大人的针对,皆是因良种之故,这份差事原是侧夫人想谋给二弟的,谁曾想,却被一无名之辈夺了去,侧夫人自是心头不愉。”

“可笑!那佟佳玉柱一无功名,二无卓见才能,万岁爷何等圣明卓识,便是未曾选择奴才,良种之事也决计落不到这人身上!”想到自个儿便是因着这般莫须有的罪名,被一个女子使人诸般折辱,郎佳状元直气的脸都红了。

更可笑的是,一个贱妾罢了,竟还能指使朝廷命官,对他堂堂四品大夫诸般排挤。

真好一个隆科多,好一个佟半朝。郎佳玉平几乎咬着牙道。

“陛下!”大殿之上,只见郎小状元重重跪倒在地:‘’那李侧福晋行事如此猖獗无忌,更兼贪婪无度,嫣知其后没有佟佳大人的授意?‘’

“奴才斗胆,求陛下严查此事!”

“求陛下严查此事!”

“求陛下严查此事!‘’此时不推上一把,更待何时。佟家虽势大,政敌却也委实不少,加之隐约瞧出了雍正的意思,大殿之上很快便陆陆续续跪下了大半之人。

声势之浩大,数里之外尚有余声。

戏都唱到这种地步了,胤禛自是不会置之不理,微微低头,看着堂下直挺挺跪着地某人,御座之人最后一次沉声问道:

“隆科多,你可有什么想要说的?”

话音刚落,众人原以为会听到辩解,谁曾想,这人只是一言不发地扣了个头:

“此前种种,皆因奴才贪心之故。四儿不过一愚钝妇人,还请陛下从轻发落。”

众大臣“………”那李四儿,莫不是什么精怪转世的吧!还是说,他隆科多这般自信,陛下不会对佟佳氏出手?

这一刻,殿中之人如出一辙地想到。

然而此时的众人,谁都未曾料到,这两人的下限,竟还远不止这些………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