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用目光寻找自己衣物的下落。结果很奇怪的,一件也没找到。连她明明记得丢到床头的内衣也不见踪影。
而且这一观察,才发现屋内乱的有些奇怪,不少摆放的物件都掉在地上,被床挡住的门板竟然还裂了一道。
这时克雷恩翻了个身,门缝和那破布窗帘透进来的晨光已经足够让她看清他额头上竟然有一块乌青。
呃……难道她昨晚事到临头反悔结果把他打了一顿?以她骨子里的害羞,这种事不是没可能发生。琳迪有些懊恼地爬下床,过去趴在床边看着克雷恩疲惫的睡颜,他脸颊上有擦伤,脖子那里竟然还有挠出的血印,明显是女性的指甲留下的。
她连忙伸出手看了看,最近没时间修短的指甲中并没有残留血迹,她这才松了口气,但跟着就更加纳闷,不是她,那这是谁挠的?
差点忍不住低头看看床底下是不是藏着别的女人,她心烦意乱的坐在床边,恼火地一脚跺在地上,结果赤脚反倒被地面震得生疼。
这一下倒是吵醒了克雷恩,他唔的一声睁开了眼,很努力地辨认了一下,才小声说:“是你啊琳迪……”
“怎么?昨晚还有别的女孩子过来这里了吗?”她扁了扁嘴,忍不住有些委屈地说。
明明都把脸豁出去做到了这种地步,结果……结果竟然被光着屁股晾在旁边。呃……等等,光着屁股……她倒抽一口凉气,跟着马上拉过克雷恩的被子裹在了身上,一张脸顿时又红到了脖子。
“何止……”克雷恩没什么精神地伸了个懒腰,反正该看的美景他已经看得很仔细记得很清楚,过上几十年也能随时从回忆里翻出来重温,“昨晚我几乎没睡成。幸好你后来醉得直接睡着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怎么了?昨晚发生了什么事?”琳迪裹紧被单,坐在床上问,如果没发生什么事是情有可原,她起码还能对自己的魅力保持一点信心。
克雷恩揉了揉额头,说:“先是你喝得太多,我去关个门你就把内衣从背心里脱出来,还摆出……”
琳迪果断打断了他:“说之后的事。那一段我还隐约记得点。嗯……对不起,我是喝得有点多。”好吧其实脱掉内衣后的事她就不记得了,但这么丢脸的经历被复述一遍都觉得脸上在起火。
“没关系,那该死的苦藤酒并不是只坑了你一个。”克雷恩抱怨了一句,“我觉得洛森玛是故意的,那酒有让人亢奋的功能,而且效果是慢慢浮现的,后劲非常大。洛森玛昨晚足足叫来了族里将近三十个年轻女孩,你都不知道这一列房子到了半夜的动静有多惊人。”
看琳迪红着脸低下了头,克雷恩飞快地说:“我好不容易把你安置到床上躺好,屋里就闯进来三个女兽灵,里面……竟然还有格瑞娜。”
“什么?她不是一直盯着悠奇的吗?”琳迪火冒三丈地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