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果然脱了之后身体一动,皮背心粗糙的里衬就直接磨着她,可很奇妙的,这会儿并不觉得难过,反而还蹭来蹭去的很舒服,让她不由自主的轻轻晃动起了肩膀。
关门声之后,屋里传来了克雷恩惊讶的声音:“琳迪,你……你在干什么?”
她扭过头,模糊的视线勉强锁定了他的轮廓,然后,轻轻哼唧着说:“我在等你呀,快来陪我睡觉!”
然后,脑子里好像有一根弦绷到了极限,看着克雷恩向床边走来,颤抖着把手放在自己的肩带上之后,琳迪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第二天早上,她是被疼醒的。
不过让她有点失望,疼的地方是头,在上边。
还不是一般的疼,简直像是有把几百年没磨过的钝斧子,在她头顶劈劈啪啪的乱砍。
“嗯呜……好难过……”她呻吟着扭动了一下身体,又感到有些失望,四肢没有感觉到小册子里描述的那种酸痛无力,只是有些懒洋洋的提不起劲。
她闭上眼睛,稍微眯了一会儿,接着,昨夜还残留在脑中的记忆非常调皮的排着队蹦了出来,直到她大胆去褪肩带之前,都清清楚楚的回放了一遍。
“天使啊……我干了什么?”她颤抖着抬起手捂住了脸,“让我死吧,我怎么能做出那么丢脸的事啊。”
这一抬手,琳迪注意到了更加可怕的事实。她马上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一掀被单,就看到了自己光溜溜的身体。
一丝不挂,纤毫毕现。
这……到底……发生了还是没发生啊?为什么会在那么关键的时候失去记忆啊!哪儿有这种事到最后当事人完全不记得的!急匆匆拾掇起碎了一地的少女心,琳迪紧张地睁大刚适应屋里昏暗光线的眼睛,打量着周围的情况。
克雷恩睡在对面另一张床上,嗯……有点难过。而且,他怎么连衣服都没脱,风暴之壁也还穿着。好奇怪。
第三张床又被堵到了门口,喂喂,这也算锁上门了吧,都这样了也没想过要做什么吗?开始对自己的魅力感到怀疑,琳迪沮丧的拍了拍涨疼的脑门,刚才回忆起醉酒激吻场面带来的甜蜜感迅速消退。
原来只是她自己在发酒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