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辛迪莉身上什么东西也不可能藏住的机会,他仔仔细细上上下下一点一点地检查了个遍,当然,用的是让女性比较能接受的委婉方法。
不过,还是什么也没有查到。
他关于咒术的了解不过是基础中的基础,献祭,付出代价换取效果。
这么一个柔弱美丽的年轻女孩,真的有可能是擅长那种阴冷技艺的咒术师吗?克雷恩垂下视线,盯着她粉润的脸颊,嫣红的唇瓣,汗珠密布的鼻头,水盈盈的双眼,心底柔软的地方,禁不住隐隐作痛。
在找到证据之前,不能对她太不公平。他这么想着,俯下身,紧紧抱住了她。
同样是两个小时,躲在树上等待野猪离开的情况下会显得无比漫长,而抱着辛迪莉的时候就会刷的一下过去到还剩二十分钟不到。
克雷恩伸长胳膊抓过床头的小座钟,看了一眼,揪了一下被窝里辛迪莉的尾巴,小声说:“起来收拾一下吧,大公就要到了。”
在比较虚弱的情况下又耗费了不少体力,辛迪莉的眼皮显得有些发沉,咕哝着翻了个身,哼哼唧唧的撒了会儿娇,才磨磨蹭蹭的爬起来。
大公的车队非常准时,传令兵到来后的两个小时整,北城门外出现了一列朴实无华的马车。
知道时间的群众早已围观在城门内的干道两侧,嘈杂的声音随着第一辆马车驶入城门而迅速安静下来。
卫兵整齐划一的将长矛收拢在左侧,右拳横置胸前向马车行礼。站在最靠近道路位置的年轻女孩,激动地双眼发光满面通红,简直就像刚才床上的辛迪莉一样。
虽然他从看过的书上明白会有人在这种情况下格外亢奋,但他一直不太理解其中的原因,即使现在亲眼见到,也没能解答他的疑惑。
那甚至已经超越了见到英雄的崇敬,从那一张张面孔上来感受,这些人应该觉得大公是他们的神,他们的生命,他们的所有。
他终于相信,扎娜那句可以为大公献上自己的一切,并不是随便说说而已。
没有多少发呆的时间,克雷恩飞快整理好装束,让辛迪莉帮他打理了一下形象,不管大公安排什么官员来和他面谈,外观的整齐清洁是最基础的礼数。
收拾好一切后,他出门招来一个女仆,对着那个因为值班不能去旁观的失落女孩说:“请通知指挥官,我们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进行外交商谈。”
之后,是一段漫长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