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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谦毫无怜香惜玉的心情,恨恨地瞪了那无辜的宫女一眼,有些负气地转开脸,不予理会。

两个时辰就是一大碗苦得要命的药啊,天长日久,就是佛爷耐心也要崩溃了。

燕凛叹口气,接过药,陪笑递到容谦面前。

容谦只当没看见,双眼望天望地望白云青风,望花花草草,就是瞧不见眼看的药碗。

“容相,你……”燕凛差点没脱口把乖,听话,这一类的词说出口,忍了忍方道:“容相,你有伤,就要吃药。”

“吃吃吃,吃了一个多月了,也没见什么效果。”

很明显容谦这是在颠倒黑白。他从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到现在就可以坐着轮椅让大燕国的皇帝推着逛花园子,甚至可以用没有多少力气的手,摘两朵小花小草,怎么也得承认是风劲节治疗的功劳。

不过,容谦个人极度怀疑,在风劲节一连串的手术,和成堆的超时代药物之外,这些用草木煎出来的中药,到底是有多大效果。

而且,风劲节那个风流成性的家伙,居然找的这是什么破理由啊,说是什么什么处子芬芳,佳人芳华,可以更好的发挥药力,于是不但规定他一天要喝六大碗药,每碗都按照不同时间严格服用,而且从采摘药草到煎成药汤送到面前来,全部过程都要由美丽的少女经手,特别是送药的宫女,要是宫里最美丽的少女,且还要穿得特清凉,特诱惑,还得排成整齐的队伍,按照整齐的姿式来献药。

他百分之百地确信风劲节这家伙是本性发作,才大肆折腾。还不就是为了他自己看着养眼。而且他也不得不非常非常之怀疑,这家伙是在加倍恶整自己。

每两个时辰喝一次药,也就是说,他就算好不容易睡着,也得被叫醒拉起来喝药。而且,每一碗药,都苦得不可思议,连容谦这样性子的人都觉得难以下咽,喝碗药,比挨个三四刀,还惨。

所以万事好脾气,就连可怕的治疗也可以含笑挺过去的容谦对于喝这风劲节牌中药,始终非常排斥,到现在几乎每回让他喝药,都要身边的人费尽唇舌。

青姑倒是好办,每回容谦不吃药,便着急得眼泪汪汪,容谦无法,只好捏着鼻子喝下去。燕凛没有这种女儿家的优势,想哭也哭不出来,为着劝容谦喝药,哪一回不是赔尽小心,费尽脑筋。

“容相,药也不是特别多,一闭眼就喝下去了,再说,也不是非常苦……”

容谦好笑:“不苦,你喝一口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