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亲吻那位大胡子的马摩尔克商人,将交货的地点选择在了这儿。
从那天开始,他像上班似地,每天黄昏时,来酒馆报道,喝杯啤酒,来点小菜,消磨到打烊。没过多久,所有常客都猜到了这个小伙子的心思。费都下层阶级的人们也许有着诸多粗俗无礼的毛病,但他们无疑是善良和淳朴的。
“她叫安玫,就住在附近。”
“那是个好姑娘,比谁都吃苦,如果不是为了照顾生病的奶奶,她也不会为了钱来干这行当。”
几天工夫下来,福兰弄清楚了她所有的事。
但安玫很少理他,也没个好表情,只有在福兰点餐时才过来冷淡地交谈几句。
有一次,他在法庭忙碌到晚上八点,把所有文书都整理好后,才拖着疲倦的身子朝酒馆赶去,刚进门,就听到了争吵声。
“滚开,我不想做你的生意。”他看到安玫怒气冲冲地吼着,一个生面孔,水手打扮的壮汉正紧紧拽住她的胳膊,姑娘用指尖掐,用鞋后跟踩对方的脚背,但怎么也摆脱不开。
“我给钱,你就得干。”汉子显然是有些醉了,借酒装疯。老板在一旁解劝,想找巡警来,又怕给自己店里惹来麻烦。
“拜托,我这里不是娼馆,只是替有需要的客人提供小房间,如果姑娘们不愿意,你不能强来。”
“我可不管。”水手喷着酒气。
姑娘望见了福兰,突然赌气似地停止了挣扎,“五十块我就和你上楼去。”她故意大声喊道。
水手朝吧台扔过去一叠票子,“差不多有七十块了,多的不用找。”
当汉子以为得手时,有人在他背后说道,“先生,请停下,我刚遇到了麻烦。”
水手不认识福兰,不耐烦地嚷嚷,“麻烦?我又不是警察。”
“但我的麻烦只有你才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