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随从曾要求是否清场,但那位小姐在服务员的回答前,就说道,“不用,这样才有气氛。”
当时服务员还想,好大的口气,居然要求本餐厅清场,赶走所有客人,只为他们服务。
她不知道,这两位贵客,的确有这份资格。
王储夫妇便装莅临。
这时候福兰和劳薇塔正坐在邻桌,品尝着一份丰盛的佳肴,两人都化过装,显得比实际年龄要更苍老稳重一些。
他俩交换了一下眼神,开始攀谈,声音不高不低,正好让旁边的人能听见。
“弗伊德教授?”劳薇塔问,“我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你方才说他出版过书?难道是葡荷的某位作家抑或诗人?”
笑声,“他正是贵国人,当然,非医生的外行,的确很少有人知道,他是精神病方面的大师,撰写过《心理解构》等十来本经典著作,在葡荷的心理学界也拥有极高的声誉。”
“原来阁下是一名精神病大夫。”劳薇塔故作惊讶地嚷嚷,“我得说,你们这样的职业,总让人觉得很神秘,像个巫师。”
周围的顾客因突然的尖叫而感到不满,姑娘歉意地朝四周笑了笑。她望向窗墙那边时,窥见佩姬正满意地享用着一盘炖羊眼,而朱利尔斯,却已经暗中留意了过来。
交谈仍在继续。
“心理学的确是门晦涩繁复的新兴医学,要知道,在更早的时期,人们对精神病心怀恐惧,认为是被从深渊爬出来的魔鬼控制,于是迷信地用火烧等残酷的手法治疗,所以,由弗伊德教授伟大的构想开始,医生们不但治愈着病人的身体,也拯救着他们的精神和大脑。”
“那您应该有许多成功的经验吧。”
“当然,在葡荷的医院,我发明了一种完美的新疗法,曾成功地治愈过至少二十位患者。”
“噢,您是来拜伦开私人诊所的?”
“不,我只是个游客,医生也需要放松。”福兰说着,放下手中的银叉,“抱歉,我去下舆洗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