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利尔斯正为自己的困境感到苦恼,他瞟着福兰的背影,装着随意的样子站起来,“我去隔壁的吸烟区,抽支烟。”
“我不记得你有很大的烟瘾。”佩姬说。
“好吧,什么也瞒不过你,我害怕你的食物,羊眼球让我的胃挺不舒服。”
几名皇家侍卫跟了上去,刚离开妻子的视野,朱利尔斯对自己信赖的随从低声说,“你去舆洗间,向坐在邻座的那位先生,询问清楚联系方式。我很乐意结识些新朋友。”
“殿下,这不符合您的身份。”
“没什么,我在费都本就是微服私访。”
……
侍卫很顺利地要到一张银灰色,做工精致的名片,朱利尔斯读着上面的字,是葡荷语,他懂得这门语言,“沃德,心理学教授,就职于里格瑞拉医学院附属医院。”
名片后有一串流畅的拜伦文,新写上去的,是教授目前在费都落脚的地方。
……
离开餐馆时,福兰对劳薇塔说,“不出意外,他会在最近几天拜访我。”
……
对朱利尔斯来说,他最近正参与到了一场倒霉的人生悲喜剧当中。
悲伤:他谋杀了一个人,正受着道德上的谴责和良知的折磨。
困惑:虽然幽灵循循善诱说,医生是要出卖他的秘密,但皇太子事后冷静地思索,他当时太冲动了,那恶劣的情绪波动总在心底蠢蠢欲动。
灾难:他经常服用的,能安抚情绪的药,涉及到异常繁复的调配过程,他有药方,但眼前无人可以配制,如果回到坦丁,宫廷法师和那些见识多广的御医,也许能成功的调配,但也能由此分析出他的病症,这可瞒不过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