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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握紧拳头,眼睛中有股悲伤,和本不应出现在她这个年龄的阴翳之情。

“安·考利昂,透过塞西莉亚的口,我知道了你这个魔鬼的名字和详细的资料。”劳薇塔在心底喃喃,“我总会找到机会的,砍断你的爪子,拔掉你的牙齿,让你乖乖求饶。”

她满意地望着塞西莉亚,“失去了圣武士,现在,又得到了一个不错的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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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白昼、黑夜,法律都不知疲倦地行使着它的权利,它保护着当保护的,惩戒着应惩戒的,这无关善恶,只代表着一个不容逾越的尺度,过界,即得受罚。

坦丁专门审判小案子和解决纠纷的夜法庭比起其它城市相等的场合,还是要整洁许多,至少座席上的垫子没有霉味,墙壁上也无斑驳剥落的油漆,今晚的代理法官是个瘦弱的,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满脸疲倦,眼球布满通红的血丝,他侧开脸,偷偷打了个哈欠。

夜法庭没有配置检控官,一切由法官本人快速地裁决,不得不快,每晚都有各色各样的案子像潮水般涌来,释放、罚款或者监禁的刑期,都得在很短的时间内做出决定。

“斗殴罪,罚金一百。”

“噢,法官阁下,我没钱。”

“那入狱三个月,好了,下一个。”

书记官将记录着案情的文书递给法官。

“本席宣判,被告因贩卖少量违禁药品,服苦役六周。”

大约能容纳二十人的旁听席只孤零零的坐着几个人,都是被审判者的家属或亲友。

福兰·弗莱尔正安静地坐在旁听席最后一排靠墙的角落,他把帽檐微微带翘的礼帽捏在手中,黑漆嵌银皮的手杖横在膝前,微闭着眼,像是在聆听,又似乎睡着了。

宣判声,认罪声,法锤敲打桌面的声音时起比伏,法警带着一名名犯人,或解开手铐,当庭释放,或宣布入狱,直接押上庭外的囚车。

嘈杂、喧哗以及洋溢在夜法庭上小小的威严,让福兰很安详,比起夜幕下,灯火辉煌的都会,这儿对他而言,反而是个世外桃源。

比起贵族法庭抑或高等商业法庭,最普通的夜法庭,却显得更加公正,没有政治筹码的交易,没有勾心斗角的争斗,比起气派不凡的大庭子,道貌岸然的大法官,和被报刊杂志争先恐后报道,有时会因媒体的过分关注而偏颇的要案,这里更接近律法的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