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因施曼虽被谓为贵族之首,但不代表,做任何事都能随心所欲。劝告我对抗皇帝陛下的是您,放弃我的也是您。”
佩姬好笑地望着他,“威胁?噢,我真想见到,以子爵的地位,同时挑战皇室与大公的勇敢者。你想玩个游戏吗?是男人就撑过一个月,如果阁下在三十天后,还能保住目前的地位,我们再坐下来好好谈。”
子爵喘着气,委屈地低下头,“怎敢……”
棋子终归是棋子,没用了就该扔掉。
同盟破裂了。
希伯子爵带着满腹牢骚想,“明天,那个检控官找来的小妞就正式得到继承权了,哈,乡下的丫头,又见过什么世面,我总会有办法控制住。”
而佩姬也在想,“没有背景的女人,能否保住地位还是未知数,她需要个靠山,金雀花倒是她不错的选择。”
他们各怀鬼胎。
敲门声。
随从走进来,恭敬地说,“我刚去邀请了卡尔·蒂文先生,但他生病了。”
“把全城最好的医生找来,另外指派人手调查他的背景,我总觉得他……”大小姐想了想,没有继续说下去。这人在法庭上的风格,与她记忆里,某个不听话的家伙的办案方式,异常相似。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尚未褪尽,几缕光蔓延入窗明几净的室内,将地毯、桌椅以及姑娘,包裹在煌煌的橘黄之中。
“人的心,就像夕阳的光辉,看似坦然辉煌,可温度,却越来越冷。”她想,她突然觉得有些寂寞。
“准备马车,我再也不想和猴子同在屋檐下。”佩姬命令,“另找家旅馆。”
希伯子爵没有来送行。
金雀花的马车刚开出一条街,就停了下来,一位姑娘伸开手臂,在大街上挡住了车子。
“我是达尔马克·帕丽斯,请求面会你的主人。”她朝着摆住戒备姿势的护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