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犹豫着伸出手,想了想还是缩了回去。
“你能回来看看,我还是很欣慰。”
陈怀眼里有一瞬的茫然,但转瞬即逝,又带着嘲讽道:“母亲,我可不是专程来看热闹的,陈川他至今还未露面,你不妨猜猜他去了哪?”
一瞬间酸楚盈满心间,陈夫人只觉得双颊上一阵温热灼人,她无力地躺着,紧紧地闭上眼。
“何必如此呢?”她哀叹一声。
陈怀淡淡地望着案台上那团灰烬,“你们大概也没想过会有这天吧,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言毕,猝然推门而去。
寒风拂身,陈老爷站立在小院中,只觉五内俱焚。
云笙赶到时,他仍是独自一人站着,倦态布满脸,银白色的光打在头顶,远远望见似乎就是一位已近垂暮的华发老人。
“他在这做什么?”云笙不解。
食灵盘腿坐在她肩上,神态反常的严肃:“我感受到了吞厄的气息,他已经来过了。”
倏忽一层白雾弥漫,捎带着一两声飘渺的玉笛音,陈怀就这般毫无征兆地出现于夜色中。
“就是他。”食灵拽着云笙的衣襟,又将头埋了下去。
虽有些隐隐约约的预感,但被人一言道出,云笙还是难免有些震惊。她深呼一口气,勉强稳住心神,又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动作。
“陈川已受不了折磨安然离去了,现在轮到你了,父亲。”
食灵又探出头,惊呼道:“啊,他果然是来杀人的。”
不对,陈川是在很久后才找上诡骨楼的,他没有杀他。云笙在心里暗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