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颜吓了一跳,连忙从琴案后站了起来,手足无措地缴着手帕:“……”
薄远州逆着春风踱步而来,低头用刀鞘去顶她下颌:“大小姐,行行好,我总得知道救命之人的名字吧?”
或许是当时春光太温柔,或许是当时暖风太醉人,或许是薄远州低下头来时,眼睛像是足以溺死昆虫的琥珀。
白雪颜神使鬼差地应了:
“……白,白雪……白雪颜。”
她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自己怎么能——
算了。
我可是姐姐的最疼的妹妹啊,她会原谅我的,她、她肯定会原谅我的。
幼稚又娇惯的白雪颜确实想得没错,白雪斋确实是疼极了这个妹妹。甚至在白雪颜死后,白雪斋都没有在薄远州面前,出口拆穿过自己妹妹的自私和任性。
至死都无。
注:“以纯丝做弦、刻桐木为琴”引用于桓谭《新论》:“神农之琴,以纯丝做弦,刻桐木为琴。”
作者有话说:
更完这章,我有点废话想说。
人性不是二极管,非黑即白 ,非好即坏。
难道白雪斋对妹妹,真的一点怨恨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