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耳尖是烫的:“喂,你这种步摇,有多少根?”
薄远州无语了半晌:“……小门小户,家里没矿,这种金贵玩意,有且只有这么一根。”
姑娘哼了一声:“算你识相,我只戴独一无二的,次的不要。”
那根步摇上,正刻着寒江沉雪的真正刀名:
“千山飞绝”。
薄远州被她的嚣张口气逗乐了:“大小姐,你是哪一门的千金,让草民我开开眼?”
“说出来吓死你,我……不行,等你眼睛好了,我再告诉你。”
薄远州奇道:“这是怎么个说法?”
白雪斋当时想,阿娘说过,告诉男人名字,是要对着他眼睛说的:
“……要你管,我乐意。”
然而天意如刀,然而命里差错。
薄远州自己拆下纱布的时候,白雪斋恰好有事离开,又逢白雪颜在琴艺考核里拿了个次等,白雪斋便把她押在自己庭中练琴。
薄远州循着琴声从内房走来,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天光,看清楚了弹琴女孩的模样:
“哟,原来是白家的千金,我说怎么这么大的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