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祀眼疾手快,握住她的手腕往身前一拉,“孤带你去个地方。”
说罢,竟两手圈住她的腰,往上一提,将赵荣华抱出了窗外。
檐下地上有几片碎石头,赵荣华觉得眼熟,还未开口,容祀不屑的嗤了声,“残次砚台,劣质毛笔,孤就轻轻往地上一扔…”
他低头侧目,见赵荣华一脸悲愤,不由补了句,“放心,孤会再赔你一副的。”
容祀所说的地方,是离住处不远的宅院,五进五出,比起葛嬷嬷的小院,宽敞开阔。廊腰缦回,檐牙高啄,院中栽种的绿植亦是贵重罕见之物,许多是从南边来的。
他一路抓着赵荣华的手,心情甚是舒畅。
领到膳厅,他将赵荣华轻轻一环,抱到膝上把玩着那只柔软的小手,颇为得意道,“你不愿回宫,孤不勉强。”
赵荣华眉眼一瞥,对上那双含笑的幽眸,容祀刮了下她秀气的鼻梁,指肚摩挲在她唇角。
你那住处实在狭隘,孤这把骨头都快被硌断了,做也做得不痛快,且有些不隔音,到底你娘在,孤收敛了些…”
不要脸。
赵荣华没动,垂了眼睫藏起心思。
往后孤得空就出来,你也不必带自己的衣裳,孤会着人备好各式寝衣,华服,”想想容祀便觉得心中激荡,略一抿唇,竟忍不住勾起嘴角。
只是孤近些日子会比较繁忙,你也不必焦虑,不必患得患失。”
如同安帝身边那些美人,争风吃醋者比比皆是,明面上相处太平,背地里却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啖了彼此。
想到这里,容祀便不得不想到袁氏。
柔妃即将临盆,袁氏为着袁建的事情一筹莫展,虽想尽法子在安帝面前卖弄可怜,招惹疼惜,然安帝惯是个会搪塞敷衍的,三两句打发过去,再回头便尽量避着袁氏,唯恐被她缠上。
容祐是个孝子,衣不解带守在病榻前伺候了数日,人也比刚回京的时候瘦了一圈。